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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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來更囉~

先更一篇，晚點再放下一章~

另外前章誤把少天打成嚮導了><

已經更正囉~

少天是哨兵。(為少天正名一下XD)

 

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繁體這邊走~

二十一、昔日

 

「呦，听说你就是那个长得不错、资质也不错的新进哨兵？怎么样？有兴趣陪我打一场吗？」

这是叶修在中央塔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周泽楷记得很清楚，就连他眼里探究的意味也是到现在都没忘过。

于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斗神和一个刚进塔里的小哨兵，在中央塔的训练场里就打了起来。

总共打了五场，胜负是五比零，叶修胜周泽楷败。

在众人眼里这是一个非常理所当然的结局，想想一个刚觉醒没多久的小兵，怎么可能打得赢斗神？

但叶修却给了他极高的评价。

「沐秋啊，你得小心点，要不再过几年你第一哨兵的位置就不保了。」叶修说这话的时候苏沐秋还没失去那条手臂。他同叶修一样，一样是站在荣耀顶端的第一人。这话等于是变相告诉全世界，周泽楷拥有与其他人都不一般的潜力。联盟方面也更因为这话重点培育了这位小哨兵，而之后的事实也证明叶修说的没有错，完全觉醒后的周泽楷，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黑暗哨兵。

之后叶修也曾私底下告诉苏沐秋，就算他不是黑暗哨兵也抢不下你第一哨兵的位置，他也会在世人心中留名。

苏沐秋问他为什么，叶修勾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笑里带着欣慰却又透着苦涩，「因为他，必须承担着整个世界的重量、整个世界的未来……」

这话说得太沉重，当时的苏沐秋不明白叶修为何将这么重的一个担子压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可他没有开口问，因为，他相信叶修。

 

那五场的比试彻底让周泽楷领会到了叶修身为斗神的那股强劲。

原来，这就是斗神。这就是荣耀大陆上最强大的斗神‧叶秋！

比不上他。

完全比不上。

现在的自己连碰到他的衣角都没办法做到。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拼命，接住来自于叶修的攻击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根本谈不上反击。

当他手上的武器被叶修打落，他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两把落地的银剑一般，沉入了水底。

这，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别沮丧，」叶修提着战矛走到他跟前，弯身将地上两把剑捡起来还给他，「依你觉醒的时间算来，能和我战成如此已经不错了，老冯眼光不错。你实力强，再不久应该就能上战场。」

「战……场？」周泽楷愣住了，他才刚进塔里半年而已，依正常程序不都是要两三年的吗？

叶修看出他眼里的疑惑，勾了唇角，「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实力、能力、学习力都是。进了塔就是学习，并且快速地提高实力，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就算进塔一个月也能上场。」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若真要一步一步按规矩来，恐怕在养出一批能上战场的战士之前琉兽们就先攻进来了。

「加油，你能追上来的，很快。」叶修拍了拍他的肩，「啊，还有，」他指了指他手上的剑，「换个武器吧，近战不太适合你，玩剑的去年就来一个话唠，你的话嘛……」

叶修看向了训练场外的某一个身影，朝他挥了挥手。那人一见便从场外的席位上直接翻了进来，一点也没把“请勿随意跨越”这几个字放在眼里。

「怎么？」苏沐秋问。

叶修指着他对周泽楷道，「这货不只是有第一哨兵的名头而已，好好跟他学，他可是神枪，枪系精通，举凡与枪有关的他都内行！」

「枪系精通？」周泽楷不解了，第一哨兵是个神枪手众所皆知，但从来也没看他拿过手枪以外的武器，怎么突然就成了枪系精通？

「喂，别泄我的底啊，我可不想到时被联盟差遣成狗。」苏沐秋勾住叶修的脖子警告他，然后看向周泽楷，眼里满是打量。

周泽楷看到他与叶修勾肩搭背，心情不知怎的就阴了起来，再看他打量自己的眼神就更不爽了。

青年将双剑入鞘，正想随便找个借口走人，对面苏沐秋却早他一步开口。

「你也可以。」

什么？

周泽楷情绪一时没转换过来，没搞清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里带着疑惑看向苏沐秋。

「你也可以，成为第二个神枪。」苏沐秋笑着又说了一次，「刚刚的五局我从头看到尾了。叶秋说的没错，你战斗时的思考模式并不适合近战，而远程的话……枪系是最适合你的，你有这个资质。」

周泽楷低头看着腰间的两把银剑沉思，苏沐秋也不强迫他，「看你自己。你是个有能力的哨兵，就算你不换，依然可以做到你想要的，只是适性问题而已。」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叶修这个开了挂的一样全武精通，就算是他，也有最拿手跟最不顺手的。

叶修拉开挂在他身上的苏沐秋，「我们只是建议，选择权在你手上。毕竟你资质好，继续使用你母亲的『琉霜璃火』也可以。」

少年抬头张大双眼看向叶修，「你……知道？」他的母亲可不像叶修和苏沐秋一样，是全荣耀的名人，连手上的武器都被尊为神器。

照理，不会有人去刻意记住一个连名字都不甚清楚的人的武器，更何况他母亲已死去多年。

「碰巧。」叶修用两个字打发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可以慢慢思考。」他甩了甩战矛扬起一笑，指着苏沐秋道，「我和这家伙负责新生的实战课程，除了琉兽潮期间，基本一个月会有一星期在中央塔。如果你改变主意，再到世界将军的办公室找这个第一哨兵吧。」

 

一个月后，叶修和苏沐秋一点也不意外地等到了周泽楷敲开了他俩的办公室。

自那之后，周泽楷舍弃了原本拿在手中双剑，换成了枪，而且是双枪。

「枪和其他的武器不同，一只手就能将子弹发射出去。当你用右手发射子弹的同时左手就空下来了，且不浪费？所以，如果资质够，要玩枪，就玩双手。反正你本来也是用双剑的。」苏沐秋如是说。

「你……单手？」周泽楷看着他插在裤腰旁那只孤单的枪问着。

「别忘了我可是枪系精通，在战场上，随便什么能开火的都能成为我的武器，不会只靠一把枪。」苏沐秋看了周泽楷一眼继续道，「更何况双枪也不是谁都能玩的，说起来很残忍，但这真的得靠资质。全联盟拿枪在玩的可不少，你看过哪一个是两手拿着都神准到弹无虚发的？要是有，那神枪的名号也不会落在我头上，但就算是我，左手偶尔也会偏了准心。但是，你可以。」他认真地看着少年的双眼，并重重地拍上了他的肩，「不必像我一样做到枪系精通，只要把左右两手练到可以将子弹射到你想要的位置就行了，你，可以做到。」

于是，双枪就成了他的标准配备，然后，在少年蜕变为青年，成为区界长的那天，苏沐秋亲自将两把枪送到他面前。

「『碎霜』与『荒火』。」苏沐秋将枪放到他手上，「彷着你母亲那对『琉霜璃火』做的，我知道你很不舍。」

周泽楷怀着感激收下了，从此那炽热的红与冰晶的蓝就成了他的代表。

又过了几年，在叶修真正成为了他的向导之后，他才知道那两把枪是叶修让苏沐秋做的。同时，也问到了这位斗神为何会找上他切磋。

举凡每年有资质不错的新人，冯宪君都会让身为斗神的叶修去试试新人底子。但叶修不是每回都请得动的。那长长的一串名单他理也不理，只管找自己觉得真的有实力的。

「大眼儿和少天他们都是，文州倒是沐秋去挖到的宝，你的话……」叶修边说边盯着自家哨兵的脸，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长到周泽楷都以为他要把话给吃回去了，就见那第一向导手一伸就往自己的脸上摧残了，「这张脸，就你这张脸啊！没事生这张盛世美颜做什么呢！你进塔的第一天我就记住你了，没想到你不只这张脸生得好看，连实力也一流啊，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这话听着算是赞扬，但其实称不上什么好话，一般人听了可能还会略显不满。但周泽楷听了却不同，容貌也好，实力也好，对周泽楷来说，只要能让叶修一开始就注意到他，就够了。

「不过，」叶修笑了笑，捧着他的美颜凑到自己眼前亲了他一下，「那时，我可没想过要和你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吶。」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周泽楷才知道，能让叶修第一眼就记住自己的，并不是因为自己那张脸，更不是过人实力，而是……

 

换了武器之后，周泽楷基本上就是跟着苏沐秋，他原本期待能因此更常看见看叶修，但他却忘了，他和苏沐秋是哨兵，可叶修，却是个向导。

叶修一个月之中也会有一个星期会在中央塔，但他不是每回都和苏沐秋一道，就算有时是两人一起到中央，也多半是去授课或找主席报告事情去了，他几乎见不到叶修，就算有也多是匆匆一撇罢了。

所以当他和苏沐秋已经很熟稔的时候，和叶修也不过是那种见面点头问好的交情而已。

周泽楷也有自知之明，叶修的想法他能猜出一二。他能记住自己一是因为过于出色的容貌，二才是实力。况且自己是个哨兵，身为向导的叶修自然也管不到，只当他是一个出色的后辈而已。

叶修对他就像对其他的后辈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熟与不熟的差别而已。好比，早他一年进塔的喻文州与黄少天就被归类在熟稔的范围，而他，就是那属于不熟的那块。

有时，他站在众人群中看着联盟的两个第一并肩而站，心情就会复杂起来。一开始他没能想通那种阴阴郁郁的感觉叫什么，直到他发现，自己想要取代那个能站在叶修身边的位置，他才明白，原来，那叫嫉妒。

嫉妒，是人的本能，若要说一个人都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那是不可能的。人无完人，周泽楷自然也会有这样的负面情绪──他嫉妒着那个能站在叶修身边的第一哨兵。

是不是第一，周泽楷其实不很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能否有资格站在叶修身旁的那个位置。

人之所以有不同的成就，便是在于自身的决定。嫉妒比自己好的人那是人之常情，但嫉妒之后呢，是选择在原地踏步？还是会为了自己想要的去改变？

周泽楷嫉妒那个有能力站在叶修身边的那个人，他想成为那个能与他比肩的人，想成为，并不能只是想而已，而是要去实践。

他要追上他们！

青年虽然沉默寡言，但不代表什么都没在思考，也什么都不做。周泽楷，向来是动口不如动手的类型，做比说更有用。

于是在嫉妒之后，当所有人都忙着想反正这人就是世界第一、高高在上的斗神了，怎么样也比不过他的时候，周泽楷却默默地努力、慢慢地往前前进着，他在追，追着叶修和苏沐秋的脚步，他也要达到他们那样的高度，那么，他才有资格去对叶修说喜欢，才有资格站在身为第一向导的他的身边。

站到叶修的身边，是周泽楷一直努力的方向，他甚至不关心能不能抢下苏沐秋第一哨兵的位置，那不重要。

然而他不关心，自然有人会关心，尤其是在他进塔之后的第二年，开始崭露头角的时候。

有人等着看好戏，等着那个第一哨兵苏沐秋被他这个刚觉醒没多久的哨兵拉下第一的位置；有的人则是对他冷嘲热讽，才刚新进就想称王，想得太美了。

周泽楷没想着要拿到所谓第一，他只想拥有能站到叶修身边的资格，如此而已。但无奈他要想拿到那个资格，那就势必得和第一扯上关系。

他也曾担心苏沐秋会因为这些言语而对他产生抵触的情感，可苏沐秋没有。不管周围的人将事情说得天花乱坠，那位第一哨兵当初怎么对周泽楷，现在就怎么对他，他把他当学生，该教的就教，该骂时也骂，有时也会把周泽楷当弟弟一般看待。

苏沐秋从来也没看重那所谓的第一，他笑着对周泽楷道，「总归那都是外人给的，真正的东西不该是那些虚名。如果你若有一天能靠实力把这第一给拿下，那么，作为教导你的人，我也会挺欣慰的。」

最后，这个第一哨兵的名头，还是落到了周泽楷的手上。但，却不是他用实力争到的，而是，用苏沐秋的一条手臂换来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