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華

開始看這週更新前...我們先往回回顧吧..(掩面)

是的，阿初前兩章有加東西，

因為重寫了兩三遍，有些地方以為寫過了...後來才發現居然漏寫了Orz.....艸

主要是第四章的最後面，有用粗體字加粗→【4】

第五章改了一點，不過不太影響，也是有粗體字加粗→【5】

 

關於鳳凰、不死鳥....什麼的，有什麼不對的就當我私設吧！(其實私設已經多如山...這文看著像是偽哨嚮au了....Orz...總之，都私設！)

下面就上文囉~

全文目錄

食用說明請見第一部序章

六、纯血

 

活下去。

如此简单却又如此困难的愿望，在经过帕邬斯所带来的灭族灾难后，逃出生天的梵卓亚什么都不求，唯有的希望只有──活下去。

只是，曾经强大的梵卓亚，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我很好奇……既然你们身上有光，不管是璃光还是琉光，如果帕邬斯跟琉兽都害怕那种光，为何梵卓亚还会败退到宁可放弃自己家园的地步？」当时问出这话的是喻文州，平时总挂在他面上温文的笑意淡去了许多。

「光啊……」叶修自嘲一笑，「光就是一把双面刃。沐秋、小张、大眼，我想……你们应该觉得小周身上的蓝光很熟悉吧？」

被点到名的三人没出声，纷纷点头。

他们当然曾经见过，就在嘉世那一役之中，苏沐秋尤其印象深刻，就是因为那道蓝光，本该被他制伏的刘皓才会突然力量大增，反给自己一击。

「你们看到的，就是璃光，属于帕邬斯的璃光。」叶修解释，「虽然和梵卓亚的不太一样，但本质相同。牠们是害怕琉光没有错，但是璃光却相反，蓝色的光芒能够增强牠们的力量……不管是帕邬斯还是琉兽。」这也就能说明为何当初断了一臂的刘皓能又在蓝光出现之后又生出一臂来。

这番话同时也透出另一个问题，领会到的几个人立刻就变了脸色。

如果璃光能提高帕邬斯的力量，而两族的璃光本质又相同，那么就算梵卓虽然拥有牠们所害怕的琉光，却同时也带着能成为牠们助力的璃光。

「和帕邬斯身上单只有璃光不一样，梵卓亚……」叶修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一些事情一并解释清楚，「梵卓亚则不同，依着每个人不同的选择，会拥有不同的光。这个选择就相当于如今人类的觉醒，选择成为『战士』或是『领导』，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哨兵』与『向导』。」

琉光出现在『领导』身上，相反，璃光就会在『战士』身上。曾经因为璃光的关系绝大多数的梵卓亚会选择成为『领导』。可惜『领导』的战斗力虽然不低，却远远不及『战士』，就算身有琉光，在对抗帕邬斯的时候也不全能占到好处。

「并不是所有人的琉光都很强大，弱一点的，只要强壮的帕邬斯或琉兽便可以忍过去。尤其像是卡洛希亚这样的，身为兽皇，他能忍下我给她的一击……」

「难道不是因为你的琉光太弱？」张佳乐问。

叶修挑了眉，正想嘲讽回去就先被苏沐秋先一步截断，「不可能。」他说的斩钉截铁，「他的琉光不只能净化，形成的保护墙甚至跟守护光石的那道光壁一样，能完全阻挡琉兽。」

这话让肖时钦想起了在嘉世曾看到的画面，「难道……」琉兽撞进光石塔的那一幕还一直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看向叶修，「难道当时光壁被撞破之后又再张开的新光壁……是你……」

「啊啊……你说四月琉兽潮在嘉世发生的事吗？那的确是我做的。」叶修点头，「琉兽攻击光石塔就是想抢光石，但嘉世的光石早就被污染殆尽，残存的光壁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我和沐秋赶在琉兽潮前去了趟嘉世。但要在当时净化是没可能的，只能在原本的光壁内做了防护措施。」

光石有没有污染或许身为人类的陶轩看不太出来，但已经接受了兽人血清的刘皓却有办法，更何况不只刘皓，隔着一个空间，兽皇就算察觉不到叶修做的防护，但光石一被净化却是能马上知道的。

「……我有个疑问，」张新杰半举起右手，「或者说是猜测，相信在座大家应该也有相同的想法。为什么……独独只有你的琉光会这么强大呢？」这个问题从被楚云秀打断之前他就一直想问了。

叶修笑着回他，你觉得呢？小张。

 

模拟训练场上时间的倒数已接近尾声，场上的两人也逐渐要分出胜负。邱非毕竟是年少了许多，经验也比黄少天少，若不是之前这位剑圣伤得差点去了一条命，这场模拟对战可能会更早结束。

三人就这么站在观摩台上看着少年做最后的努力。

「黄少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楚云秀上身倚着模拟训练场的栏杆，右手支着她好看的下巴。

苏沐橙轻笑，「邱非不会愿意少天这么做的。」

「他简直跟他师父一个样。」苏沐秋道，「看他那拼劲谁看得出他只是个向导？」

「我也是个向导啊。」苏沐橙转头看着自家哥哥，「叶修哥也是，哥你不能带着有色眼光论哨兵与向导。

「我没有，我说的不是实力，而是……」苏沐秋抓了抓头，不知该如何解释比较好。

虽就常理而论，向导战斗力会不如哨兵，就如同『领导』的战斗力会比『战士』低下是一样的道理。但比哨兵出色的向导也不少，在作风上也有着些微的不同，就连站到斗神位置上的叶修在某些地方还是能看出这人确实是个向导。真要苏沐秋讲得清楚一些的话，大概就只能说是邱非的作事风格半点也找不出向导的影子。

「算了，不扯这个。」男人叹了口气，「更何况妳提叶修没说服力啊，他根本不算是向导了，是『领导』！」有着梵卓亚最纯粹、不参任何杂质的力量，放眼整颗地球，也就只剩他一人了！

楚云秀听着也随之一声叹息，「人比人气死人啊……完全没想到……我们这些哨兵与向导所拥有的力量，竟是承袭自梵卓亚。」她看着场上准备做最后反击的邱非，但也只是把视线放在那儿，心思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哨兵是战士；向导则是领导……」说到这个她心情顿时降低一个层次，毕竟叶修说的话很直接。

面对张新杰的问题，叶修回了一句「你觉得呢」之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眼神越过了周泽楷看向外头那片蓝天，盯着好一阵才把视线带着审视一一扫过众人，而后缓缓开口。

「各位能从众多哨兵向导中脱颖而出，自然是你们有比其他人更高的能力、更加倍的努力，我虽然不想否认这些……但我得残酷的说，谁才是能者、谁才能站在高位……在现在这个世界，全都取决于体内的基因，属于梵卓亚的基因。」

换句话说，不论是哨兵还是向导，越是出色，体内的血统跟基因就更偏梵卓亚那儿。

苏沐秋和周泽楷之所以能先后成为第一哨兵、世界将军这个位置，那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从体内的基因就决定了一个人最根本的一切。

「证据就是『光』。」叶修道，「你们都是优秀的哨兵与向导……但我看遍了整个联盟，别说从没看过身上有琉光的向导，连璃光也只有这两人。这，就是事实。」因为他们俩身上有着比任何人都来得多的基因，所以才站到了最高的位置，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基因是怎么遗传的叶修也不得而知，可能是隔了好几代的基因遗传，也可能是代代都偏梵卓亚多一些，总之他们两人体内的璃光确实多于其他哨兵，尤其是──周泽楷。

其实并不能把苏沐秋与周泽楷两人拿出来相提并论，苏沐秋身上的璃光淡得几乎看不到，若不是那回爆发力量，大概叶修一辈子也察觉不到。这同时也说明了为何叶修只能选择关上一些小型的暗涡，能从苏沐秋身上引出来的璃光少到没办法产生足以关上大型暗涡的琉璃光。

但青年却不同，他身上散出的璃光明显不是经过这么多代的混血应该会有的。能从苏沐秋身上看到叶修都觉得是奇迹了，更遑论几乎能和自己琉光相比的璃光。虽然还不能确定原因，但叶修很肯定，周泽楷的光来自于他的母亲。

当年叶修有幸见过青年的母亲几次面，第一次就觉得她和常人不同，甚至同时在心底产生两种排斥的想法，既想亲近又想远离……

可惜几次相见都是匆匆而过，而最后一次……终究还是没能和她好好谈上一次。

既然事情不确定，那叶修也就没想在此多作着墨，将这事点到而已。

「所以你……」张新杰皱着眉开口，他知道叶修突然说这段肯定不是为了要打击他们信心，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只张新杰，脑筋转得稍微快一些的人都已经在心里有答案了。

 

「那么，他呢？」没等自己副队把问题问完，韩文清已经先开口。

他自从进屋之后除了将视线放在叶修身上之外，其他的时间都集中在叶秋那儿。

如此「热烈」的视线叶秋当然也有所察觉，也大概猜得到这人为何光盯着他还带着些微的敌意，不过就是和自己哥哥有一些不同而已嘛，至于吗？

不过叶秋没放心上，这辈子除了来自家里那位混账哥哥的挑衅之外，其他的他完全可以淡定地忽视掉，甚至当作没发现。

一屋子的人都顺着韩文清的视线将眼光放到叶秋身上，包括叶修。

叶修看了看坐姿端正、表情淡定还能拿起杯子喝茶的弟弟，勾了唇角又看向发话的人似笑非笑，「老韩，你指的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韩文清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向叶修。叶修轻笑说，不过就一点不同而已。

韩文清还算了解叶修的性子，知道他这样说就是想含糊带过去，于是干脆摊开了说，「一点不同？叶修，他真的是你弟弟？如果是，那就是你没把话说全，又或者，是你在护着他什么？」

叶修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着又看向叶秋，等着后者又喝了一口茶才问，你打算怎么说？

叶秋耸耸肩说了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他们兄弟，真的很「不同」。

「他当然要护着我，因为，我很普通。」他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韩文清，目光毫无畏惧，「普通到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除了头脑与修养，其他的一概比不上身为斗神的哥哥。

韩文清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受到眼前的男人虽然和叶修长着一样的脸，却有着和叶修完全不同的气场，比起上战场的将军，叶秋更像是商人。

更何况早在最初，所有人就知道他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除了能看见精神向导之外，他完完全全就是个一般人。

叶秋的不同之处大家早就放在心里，只是没像韩文清这般直接地问出来。

见对方似乎没想把话说明白，霸图队长瞪向叶修，「把话说全。」

「他没说错啊，真是个普通人。」叶修笑，「不是哨兵不是向导，更不是战士或领导，实实在在的普通人，如果你逼着他上战场，那我大概只能去给他收尸。」

「但你们是亲兄弟。」

「谁说是兄弟就一定要一样？我想成为领导就转成领导，他既然不想当领导也不想当战士，当然就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梵卓亚。」叶修强调了最后三个字，梵卓亚。

梵卓亚，叶修用的是梵卓亚而不是人类，他简单地用了一段事实和三个字分别回答了韩文清的问题以及张新杰之前那未问出口的话。

「果然吗？」张新杰闭上眼揉了揉眉间，吐出一口气，「你们俩……还真的是血统纯正的梵卓亚。」

这其实早在一开始叶修就明明白白的用一句「土生土长的外星人」告诉过大家了，只是在过程中说了太多的事，众人脑中里装了太多的信息要消化、也被他口中梵卓亚和地球人融合的「混血」和基因问题所混淆，让所有人一度以为他和叶秋只是与周泽楷一样，体内的梵卓亚基因比一般人要多上许多；又或者是梵卓亚特地传承下来知道真相的一支血脉，好让梵卓亚这个存在能不消失在历史上。

要在这些过多信息中想通这个问题也很不难，甚至很容易。

为什么周泽楷的璃光不靠叶修引导就出不来，可叶修却是运用自如？甚至强大到可以和光石一样？

为什么唯有他能轻松的改变外观？

千年前的梵卓亚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融入地球而不被人知？正是因为他们的外貌与旁人无异！

串连以上种种，能做到这些的叶修，怎么可能只是「梵卓亚基因强大」的地球人？

震惊过后这些一个比一个还要精的队长们早就在心底推论出一个总结，除了他是真正的梵卓亚之外还会有什么答案？

 

「我说了我们是外星人啊，没骗人。」叶修笑着说，「人类既然有一般人，梵卓亚怎么就不能有普通的梵卓亚？」

「所以……」喻文州想到叶秋曾经碰过张新杰的那只鹊鹞，「梵卓亚能不能看见精神向导和有没有选择没关系？」

叶修点头，「不只看得见，精神向导是梵卓亚的半身，无论是成为『领导』还是『战士』都会拥有自己的半身。」说着用下巴示意叶秋，后者的肩头上就冒出了一只和君莫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黄鸟。

这一只大概挺少被叶秋放出来放风，一冒头就好动地飞过来飞过去，最后飞到叶修肩上，在他颊边蹭啊蹭的。

男人伸手摸摸牠，知道牠这是想见自家兄弟，便唤出君莫笑让牠们俩飞一边玩儿去了。

这两只鸟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毛色有些微的差异，几乎分不出哪只是哪只。

大多人都看惯了君莫笑小黄鸟的样子，但曾参与过嘉世一役的人都还见过牠的另一种型态，或者该说是牠原本的样子。

「凤凰？」虽然已经看过但王杰希还是想再确定。

「嗯……可以这么叫牠们。」叶修想了想回答，「或者是不死鸟、菲尼克司，反正就类似这些传说中的神鸟。」

不管是凤凰还是不死鸟或是菲尼克司都是地球很早很早以前就存在的传说，连到底有没有这种生物存在过都根本不得而知，不过……不管从前有没有，至少现在是有两只在这边飞着转了。

「虽然看着像，但其实牠们不是地球的生物，也和那些神鸟一样有同样的传说，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叶修招招手，两只鸟便飞过来分别停在他肩上跟手指上，「涅瓦那，梵卓亚是这么叫的，意思有点复杂，大概是……」

「不生不死不灭。」接话的人是叶秋，他一勾手指，其中一只便从叶修手上跳到他肩头，「再讲得深一些……还有重生的意思。」然后抬眼看了自家哥哥。

重生两个字让众人都想到了同一件事──叶修的死。

联盟对外宣称是他这几年是因为伤重假死，对内则也是差不多说法，至少连苏沐橙都亲口证实人真的昏迷三年才醒，虽然一直没搞明白他和周泽楷的连结是怎么断的，但真正知道叶修是死而复生的，除了叶秋也就兴欣一众清楚而已。

现在突然提到了重生，大家很自然的就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了一起。

「叶修啊，你……」冯宪君擦着头上其实并不存在的细汗，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叶修，「你当时是真死还假死呢……」

「真死。」苏沐秋斩钉截铁地开口，「我亲眼看着断气的。」

这话把一屋子不明白真相的人说的呼吸都停了，直到他又接了一句，「也是我亲眼看着活过来的，就在死了半天之后。」

「这是诈尸吧！？」黄少天跳起来，「肯定是诈尸啊！！盐呢！？快点快点找个人来洒把盐啊！！！」

这反应让方锐看得好生欣慰，甚至就着黄少天的慌张样悠栽地喝起茶来。

看看，有这种反应的自己绝不第是一个！

最后是喻文州轻咳了一声把自家哨兵给拉回座位安抚了一番。

「咳……所以……」张新杰问，「你是因为牠才活过来的？」

「大概吧。」

大概？

众人挑眉，怎么回答的不是很确定。

「说真的，我还真不清楚。」叶修诚恳道，「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总之……」想起了自己在虚无之间所做的祈祷。

──如果能，让他、也让我活下来吧！

不管是祈祷也好，还是君莫笑让他活下来也好，总之──

「庆幸我还活着。」

青年感受到叶修抓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些，也懂了他藏在言语里未尽的话语──你，也活着。

周泽楷沿着指骨间的缝隙将男人的手扣住，唇边挂着笑，无声地从心里说──庆幸我们都还活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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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哪裡怪怪或是前後文矛盾的也請跟阿初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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