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周葉‧哨嚮】琉光涅槃(修改)二十五、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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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前說明：
1.哨嚮眾多私設！眾多私設！生子有注意！(雖然這不是ABO...所以，注意！)
2.架空文設定。
3.蘇沐秋未死設定。
4.OOC有，OOC有，OOC有！（很重要，所以說三次）
5.喻黃有，雙花有，林方有，蘇果有（其他自由心證……一一列舉挺累的……其實我還沒想完，其他如果想到雷的……我再補……艸）
6.有可能寫到中間會回頭大改寫。
7.其中包含的物理理論...雖然我也有去查資料了，但延用的正確與否...大家看看就好，（阿初是學文的不是學理科的...求放過...ORZ)不要較真。
8.……暫時沒想到了，想到再補（被打）
二十五、不见
兴欣是个偏乡的城镇，夜晚不比区界那样的大城那般明亮，只有几幢屋子里透出了灯光，相对地让天空的明月与星子更加明亮。时序也刚进入了夏，夜里的微风吹来还仍带着一丝凉意。
苏沐秋爬上了兴欣旅栈的屋顶，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某个命硬的家伙双手枕着头躺在那儿抽凉烟。
他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想啥呢？」
叶修吐了口烟，「没啥。」
苏沐秋笑他，言不由衷。
「哎，真没啥。」
「编，你继续编，」苏沐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就不信方锐那番话没打动你。」
那时一屋子几个人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才让方锐相信了他眼前的荣耀斗神、第一嚮導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没心跳的殭尸。
但相信了是一回事，这办了丧礼的家伙怎么会没死呢？再说了，没死的话和周泽楷的连结怎么会断？当初就是因为周泽楷说断了才让全世界的人都相信这货死了的啊！
「你说你这是演的哪出啊？」就算是重伤也到像自己一样昏迷太久，导致林敬言感应不到而误以为连结在不知不觉中断裂了，但他醒来后一感应那连结还是在的啊。
「嗯……」叶修挠了挠头回，「大概是……呼吸跟心跳都停了一阵子，被连结判定死亡，所以就断了吧。」其实是真死过了，但他想还是别跟这废物点心明说了吧。
可方锐听了还是瞪大眼又往床里移了一个身位格，停了？停多久？
「半天多……吧？」这问题是苏沐秋回答的，「背着这个没心跳呼吸的家伙逃了大半天也没仔细算到底多久。」
「这不就是诈尸无疑了吗！？」方锐又跳起来，这次连精神向导都一起出现了。一只毛绒绒的生物从空中落到他头上，然后被他激烈的动作给抖落到床边上翻了个四脚朝天，不过牠很快就自己爬了起来，乖坐在方锐身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我说你这废物点心，有没有点常识，诈尸跳起来的那叫殭尸，你看看我像那种蹦着走的生物吗？」
方锐听了小心翼翼的又往前靠近站在床边的叶修，睁着他向来总是自称最真诚的眼从上打量到下，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先是戳戳叶修的脸再戳戳叶修的胳膊，最后一路往下就想往腰侧下手。
叶修眼捷手快地抓住他，「诶！干嘛干嘛！手放干净点啊！」
被识破意图的方锐也没所谓，眨了眨眼说，就摸摸是不是软的那么紧张做啥呢。
叶修甩开他的手一脸鄙视。
「说认真的啊，不管你是真没死还是死了又活了，怎么就不回联盟？」方锐说着又突然想到什么自己答了，「难道是因为嘉世？老叶你快说，绝对是嘉世暗算了你吧？还说什么被突然出现的暗涡给吞了，要真掉进暗涡你才不会有什么死而复生的事情发生，连诈尸都不会有！」
「呦，头脑捡回来了？思绪还挺清晰的。」叶修找了张椅子坐下道。
「我一直都思绪清楚的，哎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啊，快说是不是！」
叶修没理他，坐下后就一直看着方锐身边的那只……约克夏……
唉，这货的精神向导是只卖萌的小狗虽然是全联盟都知道的事，但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在看了一轮兴欣之后，除了感慨还真没别的词了，这地方的风水出了问题吗？怎么就不能来几只威猛的？
方锐看他没理自己光顾盯着自家精神向导看，以为他想抱，就直接把自家海无量扔他怀里去，说想摸就直说呗，你又不是第一个。
叶修接住了那只小型犬，见牠又大又黑的眼直看着自己，小尾巴摇啊摇的，舌头还吐在外头呢。
得，反正整个兴欣除了唐柔的那只老虎之外都不能看了。
「诶，我说你别光逗我家小狗玩啊，快说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哨兵？」
「谁逗牠来着，我这是在感叹，感叹你懂吗？」叶修把那只约克夏扔给苏沐秋，嘴里还碎碎念着，又来一只卖萌的，干脆以后都别战了，让这一排站出去看能不能把敌人萌倒快一些。
苏沐秋知道他指的什么没忍住直接笑出来了，别这么说啊，好歹也是精神向导，和一般动物不一样的。
叶修白他一眼，「你倒是和我说说哪里不一样，看看老板娘那只兔子，怎么战？用牠长长的后脚把人踩扁？」苏沐秋咳了一声说反正她也不上战场，被叶修鄙视了一下。
「喂喂！你对我家逐烟霞有什么意见啊！」陈果听了立刻一吼，那只雪白兔就出现在苏沐秋头顶上了。
苏沐秋：……
叶修：……牠还真爱你的头啊。
「咳，你们俩，话题扯远了。」苏沐橙旁边轻咳了一声，让众人从那些可爱动物身上回神。
「喔，点心大大你刚说啥来着？」叶修问。
方锐白他一眼，「周泽楷，我说你怎么不去找你家哨兵？你知道周泽楷这几年是怎么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这话连提几次周泽楷的名，让叶修收起了原本轻松的表情。
他双手环胸，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还……」
「方锐，」叶修打断他，用像在说今天天气晴一样的口气说，「他有多痛，我就有多痛。」
「……你现在不是跟他断了连结？」
「断裂的时候难道我感受不到？」精神触被硬生生地扯断，那种痛，就像是活生生地感受自己肉体被撕裂成一半，痛的就算是快要失去意识也能感受到，「虽然，我算是死过一回，但他活着，我也还活着，除了再感受不到彼此，断裂的痛、精神上的空虚都是一样的。」
方锐才不接受他的说法，「老叶，你别以为我刚醒神智还不清啊！你是知道他还活着，就算空虚也还知道对方好好的。但他呢？他可是以为你死了啊！从几年前你们连结断开的时候就以为你死了！这差别可大了！我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但如果换作是我，我倒宁可选择死了。」
谁不知道差别很大？就算全世界都没人知道，叶修还会是唯一知道的那个。
这种事，只要换个角度设身处地想想就知道了。如果换作是他失去小周，是他被要求活在这个没有对方的世界，那他会如何？
暴雨时刻不停地落着，狂风无时不刻地刮着，就像他最后所看到小周的精神世界一样。黑暗与荒芜逐渐生长、漫延着，直到把那个世界都吞没为止都不会停止，无论是现实或是精神的世界，再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安心、平静的地方，只能静静地、无力地看着这些，不能阻止，直到自己被精神所杀死。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酷刑？
所以方锐才会说他宁可选择死了。
周泽楷这几年是怎么活的，叶修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却能想象得到，甚至感同深受。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方锐……」叶修抬眼看他，「思念，在哨兵与向导之间，是双向的。你现在有多想见到老林？」
有多想？
那肯定是恨不得在背上插了两只翅膀飞去见他！
「想见，却不能见，要想压抑住这样的心情，你知道这有多难熬。你才刚醒没多久，而我，却是醒了整整一年多。你觉得……如果我能见，为什么我不去见他？」
方锐不知道他为何不能去见周泽楷，但他觉得这家伙肯定是疯了。
思念自己的哨兵或向导，那是本能，无可抗拒的本能。想见却而不得，这有多难熬？那简直就像有了瘾头的毒犯，渴望着能解救自己脱离苦海的罂粟，却又只能望着那海市蜃楼的幻影一样。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饥饿、心灵上的渴求，除非真的见到对方，才得以缓解。
长时间压抑这样的情绪，到最后只会活活逼疯自己。
但凡是结合的哨兵与向导若是分在不同区界，那他们最少最少两个月得见上一面，否则精神上会出现狂暴的症状，尤其是突显在哨兵身上。
叶修和周泽楷就曾有次因为任务三个月没见上面，最后等叶修好不容易从北边回来在中央城交了任务，人才刚走出冯主席的办公室，就被一身黑衣的第一哨兵给强制带走了。
当时的叶修只看到黑影晃动然后就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周泽楷已经把他压在不知道哪间房的床上了。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因为不是伤病在床上几乎脚不沾地的过了一星期。
「你简直自虐啊……」方锐就想不通，人就在轮回，跨个区就能见到了何苦让自己忍上了一年半载？「如果你也这么想他，到底为什么不去见他？你不想见？」
为什么不去见他？
其实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人没清醒也就算了，可现在这都醒了一年多，不回去联盟还能说是因为嘉世暗算他，但连自己的哨兵也不去见上一面，怎么看都怎么不合理啊！
苏沐秋也就是在叶修刚醒的时候问过一次，但他没给出个正面回答，自那之后就没人再问起，因为他嘴上没说眼神却是已经让大家都读出来了，而那答案也一如他给方锐的回答，「我说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能。
他不能见他。
叶修没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道，至少现在不能。
方锐见他如此也就没有再问下去，只是从苏沐秋那里抓回了他家的约克夏，顺了顺牠的毛慢慢开口，「什么能见不能见的……我不清楚。周泽楷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黑暗哨兵，更是咱们荣耀的第一哨兵，实力无人能及。但是，他再强，又如何？缺了另一半的精神世界无时不刻在削弱他，他有多少时间能熬下去，每熬一分就是在扼杀他的生命，难道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熬下去？假装冷静地压抑住所有疯狂？然后再用对你的思念慢慢杀掉自己？」他认真地看着叶修，一字一句道，「叶修，你忍得下心？」
那之后叶修再没有说话，只是收起所有的表情，站起身独自走了出去，没人拦他，也没人问他要去哪儿。
叶修这人向来都很能控制自身的情感与面部表情，若不是常常有只鸟跑出来出卖他，大概都没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是真的平静还是故作没事。
所以当拖着一条红色长尾的君莫笑跟在他后头飞出去，众人就知道叶修并没有像他所表现的那样无所谓，对于周泽楷，他果然做不到真正的云淡风轻。
「你真不回去找他？」苏沐秋又再追问。
叶修撇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直说吧，你知道现在我是不可能会去见他的。」会特意跑到屋顶来找他，就表示他想说的才不是见与不见的问题那么简单，况且不见周泽楷的理由自己也早就跟他说过了。
「从前我觉得没什么……」苏沐秋抬头，看向天空那片只在城镇中才能看见的黑夜繁星，这可是他们以前在嘉世都看不到的，「但自从有了果果……我就想，你和小周，到底是怎么结合到灵魂伴侣的地步呢？」
这问题算是问得比较失礼了，若换做是别人问叶修可能只会给他一个冷笑，但现在问的不是别人，而是苏沐秋，是他换帖的兄弟，也是周泽楷的师父，所以叶修知道他是真的看出了问题，属于他和周泽楷之间的问题。
「我们这么恩爱……」叶修朝苏沐秋扬了个笑，「不是灵魂伴侣能是什么。」
「恩爱？」难得苏沐秋送了他一脸嘲讽，我还真看不出你们哪里恩爱了。
「你看不出我很想他？」
「我看得出。」
「那你是哪里觉得我们不恩爱？」
「……」苏沐秋收了笑，一脸严肃，「真正的灵魂伴侣不是你们那样。」
「不然你说说得是哪样？」叶修坐直了身体，笑着问坐在他身边的苏沐秋，「我对方锐说的话可是真的，难道是他不够爱我？」
「叶修，」苏沐秋没有被他的笑骗过，「不够爱的人，是你，不是他。」
叶修收起了笑，苏沐秋继续问着，将问题又回到了晚上方锐最后说的话，「让他慢慢用对你的思念杀死他自己，你，真忍得下心？叶修，你忍得？」
TBC.